—— 聚焦产学研协同创新研讨会
Break the Puzzle of the Technology Outcomes Transforming
文 本刊记者 马微
我国已拥有专利成果80余万项,但实际转化率不足20%,大部分科技成果被束之高阁。
China already has patent outcomes for over 800,000 items; however the invert rate of the patents actually not occupied 20% and a big part of them are not utilized。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白居易的《长恨歌》是对当下科技成果转化现状的最佳写照。资料显示,我国已经拥有专利成果80余万项,但实际转化率不足20%,大部分科技成果被束之高阁。
“中关村(7.20,0.01,0.14%)”作为我国科技研发基地的代名词而享誉海内外。中关村地区科技人才和科研机构、高等院校的密集度,在世界范围内都是少见的。在这里辛勤耕耘的科学家们不辱使命,他们的成就一次次刷新了我国科技发展的记录。但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是,我国科技成果转化率在世界上尚居下游。这意味着,国家鼎力支持的科技研发活动,并未成为社会、经济发展最强劲的动力。
初冬的北京。在日前召开的2010中关村论坛年会——产学研协同创新研讨会上,来自国内著名科研院所,大学以及企业的六位专家就产学研问题各抒己见,精彩纷呈。
皇帝的女儿也愁嫁
大学科技成果“皇帝的女儿也愁嫁”,这一困扰大学以及企业多年的窘况至今未得到改变。国内20所高校完成的“大学科技成果转化的探索”调查显示,我国高校每年取得的科技成果在6000项至8000项之间,但真正实现成果转化与产业化的还不到1/10。
北京科技大学校长徐金梧透露了真相:“2007年中国科技研发经费4000多亿,其中政府占整个投入的60%,企业投入仅占30%左右。而相比先进工业国家企业投入占70%以上,政府只占了30%左右。教育部目前拥有500亿的设备资产,但大学没有跟社会联合开发,这限制了大学为社会服务的功能,也限制了大学和企业之间的合作。”
对比的数据表明,中国大学研究经费所占的比例过低,大学跟企业的合作数量比较少。
一直以来,中国大学的产学研模式是值得深入探讨的话题。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以美国硅谷为例,硅谷把大学的科研成果以人带项目加风险投资基金的方式进行转化,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斯坦福大学工程学院工程管理系设有技术创业项目,教授给在斯坦福希望接受创业课程的任何人上课。此外,斯坦福大学工程学院设有一个发展中心,课程是以数字的方式来教授的,促进全方位创业。美国斯坦福大学工程学院汤姆·科斯尼克教授在发言时介绍了斯坦福大学工程学院开展产学研的一些实践。
对产学研模式的探讨,恰如一枚投入湖水中的石子,激起波澜引发了各方思考。北大方正集团有限公司董事兼首席执行官李友亦颇有感触:“方正在科技成果转化的过程中利用了多种模式,但所有的模式实际上都是存在痛苦的。第一种痛苦是股东没钱,股东唯一投入企业是教授资源。第二种痛苦是突破传统可能会挨骂。最后一种痛苦是寂寞。成果做出来之后,需要时间去验明正身。”
“产学研结合做到一定规模的科研企业应与原来研发单位有更深层次的结合,如果能利用股东的有效资源将取得更好的效果。此外,依托大学或者科研院所的产学研企业最终一定要自主研发走市场化道路。”
方正利用北大现有资源和研发资源拿到建国以来第一个生物类的抗生素的药的批文以及建国以来第一个兽药的批文。随后方正开始构建医疗产业链,创新盈利模式。方正按照这样的模式从2003年开始运作,目前全国大概有600家医院,时至今日,方正已拥有一家上市公司,每年产品有两亿的收入。
呼唤面向创新型科技企业的
综合服务体系
在清华科技园中心广场上有一“撞牛”雕塑,称之为“对撞牛”,两只通体黑得发亮的铜牛正在“顶牛”。李可染先生题字“核子重如牛,对撞生新态”。原来,此题字故事和李政道先生颇有渊源。一次李可染与李正道博士以及一些艺术家在一起闲聊,聊天过程中李可染受到启发,回来后创作了一幅画表达一种对撞的心态。李可染的太太周佩珠认为:正是创新要素的碰撞实现了科技创新,于是将这幅画做成雕塑赠送给清华科技园。
科技园,在科技成果产业化过程中举足轻重,扮演着大学与企业桥梁的角色。
马里兰大学前副院长、台湾中央大学前校长刘全生回忆说,2004年发现激光的演变能够推动非常高质量的电子。一次,刘全生问创建激光的发明人:你在发明激光的时候,有没有想到用到什么地方?对方回答说绝对没有想到。
“大学的研究成果大多基于实验室的研究,还是基础的研究,谁来承担产业化的研究?大学的科研是偏重于理论和基础性的研究,对于工业研究缺乏动力和经费的支持,大学科研应当如何定位?”徐金梧也抛出了这样的提问。
“在产业和学术之间需要一个中介机构——科学园区”。刘全生得出了结论。
10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推动清华大学科研产业化工作,目前担任清华科技园执行主任、清华启迪创院副院长徐井宏认为“中国最弱的不是政府的引导,在这些因素里产学研目前最缺乏的是面向创新型科技企业的综合服务体系。”
徐井宏将清华科技园的综合服务体系概括为:聚集、聚焦、聚变。聚集包括空间的聚集、企业的聚集,核心技术的聚集,人才的聚集。聚合包括政府资源的聚合、企业和大学以及研发资源的聚合、企业和金融与资本的聚合。聚焦,从量上要聚焦小型的企业、从质上推动中型企业发展。
“我们的服务体系包括一般的服务和增值的服务。在增值服务里有大量的内容,我们研究不同的客户,弄清了中型、小型以及成长的企业的发展需求是什么,对小型客户,对大型客户服务的侧重点也不是一样的。我们一直致力于对企业提供超出它期望的需求,保证它们很好的成长。”
中科院的产学研之道
中国科学院根据产学研合作的东部、中部和西部“三大板块”的战略布局,采取了不同的合作模式,东部地区面向产业技术创新、社会发展重大需求、构建研究机构,提升区域自主创新能力,集聚高层次创新创业人才,构建转移转化平台。中部地区注重促进科技成果转化,改造传统产业,走新型工业化道路。西部地区注重培育优势产业、特色产业提升、生态环境保护。
同时,中科院与地方合作新建若干个机构,在广州建了健康院,在苏州建立纳米所,在深圳建立了先进技术研究院,在厦门建立城市研究所。
中国科学院党组成员、秘书长邓麦村指出:“这里的产学研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的园区的概念,它有虚拟的概念,结合地方开发区的建设,比如说在大连的开发区建设一个平台,来吸引科学院的科技成果。同时我们在国家的支持下,还建立了8个技术转移中心。比如说沈阳、上海、广州、成都、兰州等。”
来源:新浪财经 时间:2010-12-7
责编:郭瑾